第(3/3)页 肖天佐转达了Aro的意思:“看完这些要记得销毁,尤其是交易记录。” 那是二月底的一个下午,年后,天气还未回温,屋外仍旧是刺骨的寒凉。但,谁又会觉得它比人心更冷呢? 办公桌上他和凉至的合照格外醒目,旁边的小瓷瓶中插了一束枯花。凉至说,那是凋零的蝴蝶兰。那日下午她同苏笑学习着插了这一束花后,便将它送给了他,那时他还笑,哪有女人给男人送花的道理? 但现在他觉得,世间哪有真正亘古不变的道理? 将文件销毁之后,肖天佐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做?Aro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逼得太紧,以免狗急跳墙。” 闻言,夜廷深十指交叉在桌面上,久久没有出声。 …… 当晚,他驱车从上海赶到了J市。 近段时间凉至忙于毕业展的事情,工作日挑灯夜战来完成各项事宜,空出双休的时间去上海陪着父母。因此,每次夜廷深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房间的窗口仍旧亮着灯。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,夜廷深自然心疼,也曾忍不住说,何必这么累?我又不是养不起你。 但话说出口,他便后悔了,因为看到凉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他便解释: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。 凉至怎么会不知道他?看到她受累,他大抵会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强大。 于是,她只会轻轻拥住他,说:廷深,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前,我必须先成就我自己。你太优秀,在我以你为荣的同时,我也希望能够成为你的骄傲。 他也只好由着她了。 怎么办呢?他狠不下心来逼迫她啊,跟她,他似乎永远都只能是率先妥协的那一方。 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 开门的时候,凉至惊讶了一下,看了时间,比以往早了快两个小时,刚想着给他拿拖鞋招呼他进来的时候,夜廷深却直接踏进了玄关拥她入了怀,这样的反常让凉至微微觑起了眉头。 “怎么了吗?” 听到她声音明显发颤,夜廷深有了几分懊恼,是吓到她了吧? “没事,想你了而已。”夜廷深安抚着她,轻抚着她的后脑勺,心中一横,开口道:“凉至,不要相信任何人,除了我,知道吗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