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开始的时候,冰溜总是会陷到松软的雪里,爹爹淬不及防从冰溜上栽下来,然后夸张的惊叫着顺着坡道一路滚下,压出一条凌乱的雪道。开始的时候我吓得直哭,后来知道爹爹在故意耍宝,我便站在坡顶哈哈大笑。 爹爹驾着冰溜一次次的往下滑。直将坡道上的雪都压结实了,这才将我放上去,看我坐在冰溜上一路欢笑着冲到坡底,他便心满意足的弯起了眉眼,抓起腰畔挂着的储酒囊慢悠悠的灌上一大口。 在爹爹离去前的那些个冬天,每一次,我们都是这样度过的。 爹爹走后,我曾一个人拖着冰溜去过一次,却差点栽到雪窝子里头爬不出来,待好容易到了坡道那里。可任凭我使尽浑身解数,也没能把那儿的雪场压瓷实,于是只得悻悻而归,从此后。我再没去过那里。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,时至今日,我已经记不清后来又下过多少场雪,只记得雪道上空那盘曲的崖柏如虬龙般直指飞满雪花的天空。 我觉得,那便是猪笼山最好的雪景...... 如果是琅琊的话,他应该能帮我把那片雪坡踩平的吧? “只可惜。家里的冰溜已经朽坏了!”我怅然的叹了口气,顿时惹来琅琊探究的目光。 我顿时来了兴致,于是便有些得意的向琅琊显摆冰溜的做法,琅琊听完却笑了起来,道:“不就是雪爬犁么?人间的孩子到了冬天都这么玩!” 眼见着显摆不成,我顿时有些羞恼了,便不悦的道:“那你还摆出一脸好奇的样子给我看?” 第(2/3)页